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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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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在丟臉,就是在丟臉的路上,根本就毫無形象可言,本來還想趁著大喜的日子,表現的溫柔一點,賢良一點,淑女一點,要給他看最美最好的自己。

結果……

說多了都是淚啊!

蕭澤溢盯著她頗久,突然眉梢挑了挑,意味不明的問了她一句話:“夫人,你的南瓜車呢?”

詩渙“啊?”了一聲擡起頭看他,目光觸及到他的下巴,沒敢繼續往上看,慫得又縮了回來。

“沒……那是什麽東西?我沒有。”

蕭澤溢的眼睛很亮,像寂靜的夜空閃爍著繁星點點,唇邊難得的掛上一絲淡若清風的笑意。

他兀自的蹲下/身,一把抓住她裸/露在外頭的腳踝。

男人白凈、修長非常好看的一雙手,此刻就握著她的腳,從掌心傳來的溫度讓詩渙一驚,忍不住掙紮了一下。

“你不用這樣的,鞋給我,我……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

蕭澤溢的聲音異樣的固執,開口命令道。

詩渙不敢動了。

蕭澤溢低著頭,一邊手握著她的腳踝,一邊手動作輕柔的將高跟鞋套在她的雙足上。

詩渙看著他俊郎的側臉,心裏頭有異樣的情緒慢慢的往上湧,漸漸的漫延到身體各處。

其實是很感動的,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竟然幫她穿鞋。

她伸手,想幫他理一理額間的細發,他卻在此刻站起身。

蕭澤溢:“抱歉,時間有點緊,所以。”

他長臂一伸,從她的膝蓋下方穿過,又摟住她的肩膀,一把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詩渙只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的視野都換了一個角度。

洛煙含和符念站在門邊,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還是她們所認識的那個蕭澤溢嗎?這個孟浪的新郎到底是誰啊!

詩渙那點體重對蕭澤溢來說完全就構不成壓力,輕輕松松的被抱下樓了。

經過樓下大廳的時候,時不時的就有幾道艷羨的目光投到他們身上,詩渙不得已,只好把臉埋在了蕭澤溢的懷裏,防止自己羞愧至死。

蕭澤溢的摩托車就放在路邊,出門沒幾步就到了。

蕭澤溢小心翼翼的將詩渙放在車座上,扶穩。

“抱歉,車全部被堵在半路了,所以今天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怎麽會委屈?

詩渙喜極而笑,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往裏按了按,做出一個很可愛的表情:“不委屈的,你今天就算是騎著一只小毛驢過來,我也會覺得很幸福,也會非常的想跟你走,怎麽會委屈呢?嗯?”

蕭澤溢握住詩渙作亂,與她對視而笑:“好。”

他把她的頭紗掀開,將偷窺戴到她頭上,系好:“等會兒風大,戴上這個安全點。”

秦詩碩親自幫他妹子點了一個特大禮炮,蕭澤溢在鞭炮聲和親友的祝福聲中發動了車子,詩渙雙手環在他的腰間,緊緊的抱住……

兩人騎著這輛寶藍色的摩托車,在午後的陽光下,路過老舊的街,喧鬧的巷,光影婆娑的林□□,來到了莊嚴肅穆的教堂。

悠遠純亮的鐘聲響起,耳邊傳來無比熟悉的《婚禮進行曲》,詩渙挽著秦剪陽的手,在漫天的花瓣雨中走上紅毯,身後的兩個小花童各自捧著一把鮮花,好奇的蹦噠著,像極了她和蕭澤溢年少的模樣。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秦剪陽神色動容的將她的手輕輕的放到蕭澤溢手中,聲音有些許的哽咽:“此去經年,你披上嫁衣,為父把你交給澤溢了,要幸福。”

此去經年,當刻有她名字縮寫字母的戒指落於無名指上,她終於和蕭澤溢結為夫妻。

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淡若清風的吻,猶如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跡,象征著這一生最真摯的承諾。

☆、番外四

詩渙在事業的最巔峰時期選擇退役,給無數粉絲留下了許多遺憾,為了給粉絲們一個交代,詩渙最近接受了一個訪談節目邀請。

節目組旁敲側擊,明裏暗裏的希望詩渙把蕭澤溢也一起帶上,詩渙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最不喜歡在這樣的場合拋頭露面的,她不想為難她。

可讓詩渙沒想到的是,節目組竟然瞞著她單方面的找了蕭澤溢,並告訴蕭澤溢,她已經接受了節目組的邀請,蕭澤溢略一思索,就同意了。

在節目當天,後臺裏,化妝師拿著粉刷為難的看著蕭澤溢的臉,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好。

這位先生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都太過濃墨重彩了,上了妝反而會顯得畫蛇添足,破壞美感。

化妝師站在旁邊唉聲嘆氣:“第一次看見不需要我的嘉賓,算了,先生您還是素顏出境吧。”

節目組的主持人是個口無遮攔的家夥,為了節目效果,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問,也是拼了。

主持人:“退役以後,希望自己能從事什麽工作?”

詩渙仔細想了想:“還是會想做一些跟花滑相關的事,比如當芭蕾舞老師教小朋友跳舞之類的,當然了,我最想成為的還是我先生的賢妻。”

主持人“喔~”了一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隔壁的蕭澤溢,剛想問他,就見後者握住詩渙的手,點頭:“你一直都是。”

然後臺下的觀眾就不淡定了,一個個面紅耳赤的捂著臉,跟被糖甜到發燒似的。

主持人趁著這個良好的氛圍又問出了一個重量級問題:“我相信很多觀眾一定很好奇詩渙跟蕭先生這樣一個嚴謹、悶騷、不茍言笑的國寶級品酒師談戀愛,壓力大不大?心裏怕不怕?對不對?”

臺下全部的觀眾都喊了一個“對”字。

被提到名字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詩渙覺得有些難為情,怯生生的收回目光,隨即便笑了,那麽多人在這呢,一定要裝得有骨氣一點,她自我欺騙道:“不怕啊,既然他悶騷,那我就只能明著……了”

詩渙最後那個“騷”字並沒有說出口,只做了一下嘴型,但蕭澤溢和主持人很明顯的看到了。

蕭澤溢看她的眼神又深又暗,眼底有什麽情緒正在蓄勢待發,然而詩渙卻還作死的繼續往上面澆了一盆油。

她對主持人說:“其實你應該問蕭先生跟我這樣一個青春靚麗的運動員談戀愛,他心裏慌不慌?”

而後被抓住的手心兀的一疼,蕭澤溢癱著一張臉,意味不明的看著她,正色道:“很慌。”

結果那天晚上回去,詩渙頭一次很銷魂的感受到她家丈夫很慌的時候是怎樣一個人面獸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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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洛煙含和展羨結婚兩年後終於有了一個女娃娃,滿月這天,詩渙送了幾個小禮物給女娃,並且順理成章的成為她的幹媽。

小女娃的頭發還沒長出來,像個濃縮版的光頭強,小小軟軟白白嫩嫩的一只,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瞇成兩條縫,嘴巴張開無聲的笑,卻沒有牙齒,胖乎乎的小手伸過來抱住詩渙的脖子就往她臉上“啪唧”了一口,嘴裏咿咿呀呀口齒不清的哼唧著“姐姐”的字樣。

詩渙當場被蒙出一臉血。

晚上回來,蕭澤溢正戴著小熊圍裙站在竈臺前熬湯,詩渙沒忍住,一個箭步飛過去從後面樓住他的腰,嗚嗚道:“先生,師姐家的小女娃實在是太可愛了!”

蕭澤溢嘆了一聲,放下勺子,轉過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躬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她平齊,微微笑了一下,誘惑道:“你想不想要一個這麽高,這麽大,小臉蛋圓圓的,肉嘟嘟的,手嫩嫩的,腿短短的,笑起來像你一樣可愛,不笑的時候跟我一樣帥氣,還非常聰明的小朋友?想不想把展羨他們家的女娃娶過來當兒媳婦?”

詩渙望著他真誠的臉,楞楞的點了點頭:“想……”

下一秒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蕭澤溢:“我們生一個吧。”

詩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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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渙自從懷了孕以後,整個人的胃口都變好了很多,餓得非常快,平時有事沒事就愛吃東西,尤其喜歡酸甜酸甜的水果,像提子和橘子之類的。

蕭澤溢每次上班回來路過超市都會順便給她帶幾斤水果,當然也是有條件的,比如讓她親親自己的臉,又比如讓他聽一聽自家小朋友的成長情況。

詩渙一個勁的往嘴裏塞提子,順便和蕭澤溢說起了一件事:“今天哥哥過來看望我,說給咱小朋友取了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什麽‘蕭碩碩',先生,你看怎麽樣?”

蕭澤溢面無表情的的哼了一聲:“駁回,讓他自己生一個蕭碩碩去。”

詩渙:“……”

後來,他們家小朋友的名字變成了蕭石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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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石頁小朋友一周歲時,幾個大人高興壞了,紛紛謀劃著讓他抓周的時候選自己的職業。

抓周的物品除了一般的尺子、計算器、人民幣、金項鏈、彩色筆等之類的東西,詩渙還放了一本關於葡萄酒的書籍,私心想讓小朋友跟他爸一樣成為一位優秀的品酒師。

然而,蕭澤溢卻和詩渙有不一樣想法,他丟了一雙迷你冰鞋進去,內心的期待不言而喻。

可為人父母的兩人並沒有如願以償,當蕭石頁小朋友爬在地板上好奇的看著各色各樣的物品時,他的舅舅,也就是秦詩碩先生拿著一把玩具槍進來了。

小朋友看見他舅,高興得“咯咯咯”的笑,然後他舅把玩具槍輕輕的一拋就滑到了蕭石頁的身前,蕭石頁小朋友一把抱住玩具槍,笑得小臉嘟嘟的,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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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天詩渙帶著她們家秦石頁小朋友到煙含家找小姐姐玩,目的可謂是非常明顯了。

兩個基友許久不見,家裏長家裏短的嘮嗑了幾句,就勾肩搭背的找人搓麻將去了。

秦石頁小朋友長大一點後沿襲了他爸蕭澤溢的脾氣,不大愛理人。

小姐姐咿咿呀呀和他說了好多話,他只會點頭或者“嗯”一聲,後來小姐姐的耐心被消磨光了,自己一個人玩芭比娃娃去,懶得理他。

被人無視的秦石頁小朋友不高興了,他穿著個小短褲顛兒顛兒的爬到小姐姐身邊,坐直身子,頂著一張面癱臉,微微歪了歪頭很好奇的看小姐姐給芭比娃娃穿衣服。

小姐姐戀戀不舍的將其中一只娃娃送給他:“弟弟,這個給你。”

秦石頁接過來一看,還沒有小姐姐長得可愛,嫌棄的奮力一甩,芭比娃娃從窗戶被甩了出去。

小姐姐看著秦石頁的動作,嚇得懵逼了好久,才“哇”的一聲哭了。

小姐姐哭得撕心裂肺,鼻子皺皺的,眼睛紅紅的,很委屈……

秦石頁小朋友心急了,手足無措的看了小姐姐一眼。

媽媽和他說過,他是個小男子漢,大人不在的時候要保護好姐姐。

他想了想蕭澤溢爸爸平時都是怎麽保護媽媽的,然後他學著他爸的動作挪到小姐姐旁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捧住小姐姐的臉蛋,二話不說就在她粉嫩的小嘴上啪唧一口,然後小小聲的和她說:“姐姐別哭,小娃娃不好看,你好看,我以後會保護你的。”

小姐姐止住哭泣一秒鐘,又“哇”的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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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石頁小朋友長到三歲後,別的技能沒學會,就專門學會和他爸搶他媽。

詩渙對此表示很自豪,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在蕭澤溢面前出了一口惡氣。

詩渙和秦石頁小朋友動作一致的翹著腿,並排躺在大床上,鼓著臉盯天花板。

詩渙語重心長的對她家小朋友說:“聽你爺爺說,你爸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是個小面癱,桃花運旺得不行,班裏的小女娃可都喜歡他哩,你們班有沒有小女娃給你遞小心心啊?”

秦石頁典著臉想都沒想就說:“我有展虞小姐姐了,不要她們的小心心。”

詩渙驚得從床上跳起來,急忙跑到隔壁屋叫醒蕭澤溢,臉上喜滋滋的:“他爸,他爸,快醒醒,你兒子談戀愛了,對象是你好朋友的女兒!”

蕭澤溢:“……”

蕭澤溢後來仔細想了想,他兒子之所以會這麽閑這麽不務正業,說到底還是和詩渙混得太久了,得趕緊找個東西讓他轉移視線才好。

這天,幼兒園放學,秦石頁他爸破天荒的來接了他一回。

父子兩手拉著手站在路邊,蕭澤溢蹲下/身子,摸了摸秦石頁小朋友的頭,循循誘導道:“你想不想要一個跟展虞小姐姐一樣可愛的妹妹,想不想唱歌給妹妹聽,想不想帶著妹妹一起上學,一直保護她?”

秦石頁楞楞的點頭:“很想。”

蕭澤溢笑了:“那從今天起,你就不能再跟媽媽在一起睡了,要學會做一個大男子漢知道沒有?”

秦石頁高興的點了點頭。

晚上睡覺時間,詩渙看見她家小朋友從臥室裏將他的小枕頭搬到了隔壁的房間。

詩渙懵逼了:“小阿頁今晚不聽媽媽講故事了嗎?”

秦石頁嚴肅臉:“爸爸說只要我以後不跟媽媽睡,就會有一個和展虞小姐姐一樣可愛的妹妹,我想要妹妹。”

詩渙:“……”

☆、展羨和煙含的故事(一)

我從沒奢望自己能有足夠好的運氣,可以在茫茫的人海遇見你,可以和你攜手一生,所以你一定不知道,我們之間所有的恰好,其實都只是我一個人的處心積慮。——題記

北方的冬天,總是伴隨著紛紛白雪,加上冰冷徹骨的寒風,讓人迷迷糊糊產生就算流鼻涕也會被凍成水柱的錯覺。

總而言之,這是胖子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季節,以往被唾棄的滿身肥肉在這個季節終於有了一點用處;然而這對洛煙含而言並沒有什麽卵用,因為她根本沒有多餘的肥肉可以抵禦這樣的寒冬,所以只能嚴嚴實實的把自己武裝成粽子。

其實洛煙含的臉蛋屬於中上等級別,素顏雖沒沈魚落雁羞花閉月之姿,但也沒到醜得不忍直視的地步,總之如果十分是滿分的話,她素顏能打8分,但是後期畫上一個精致的妝容,這張臉就會變得無比妖艷,飛上更好的一個級別。

169的身高體重不過百,身材火爆,但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身材再怎麽好也沒有什麽用,穿個裏三層外三層再套上個羽絨服,任他有孫大聖的火眼金睛也瞧不出個所以然。

“果然美麗都是需要代價的!”穿著黑色長靴的洛煙含在雪地裏艱難走了30分鐘後由衷的感嘆道,並且還不忘在心裏為那些大冬天還露著大白長腿的女模特默默點了讚。

為了能保暖,她特地留了長發,然而原本白皙的臉還是被凍得通紅,輕輕哈了一口熱氣,那白霧似的氣體便慢慢的氤氳開來,不到片刻就已消失殆盡,像極了她此時的心情。

因為上飛機前,她提前預定好了酒店,所以並不怕自己此刻會露宿街頭。

洛煙含是淩晨兩點多到達酒店的。

她托著密碼箱,立在酒店門前,高擡頭,望了一眼頂上那幾個用霓虹燈排成的大字,籲了一口氣,走進大廳。

大廳裏有空調,暖烘烘的,洛煙含凍僵的臉終於恢覆了血色,她伸手拍掉身上的雪渣,並把羽絨服脫下來,搭在行李箱上。

因為天氣很惡劣,這家五星級酒店連門衛大叔都放假了,前臺小姐更是不知所蹤,煙含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廳裏居然只有她一個活物。

行李箱的滾輪摩擦地板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走到櫃臺邊,湊過頭往下看,果然看見前臺小姐披著個毛絨絨的大衣在沙發裏睡得一塌糊塗。

壓下擾人清夢的罪惡感,煙含敲了敲桌子。

前臺小姐動了動嘴,“嗯”了一聲,沒醒,繼續睡了。

煙含又繼續敲了敲桌子,前臺小姐翻了個身,慢慢的掀了掀眼皮,往上看了一眼煙含,眼中透著意猶未盡的睡意和不耐煩的光,醒了。

煙含耐心又好脾氣的說:“您好,住酒店。”

前臺小姐“哦”了一聲,爬起來查看了一會兒記錄,笑得很心虛:“對不起小姐,我們酒店客滿了。”

煙含:“???”

客滿?還有這種操作?

煙含挑了挑眉,從錢包裏拿出身份證遞給她:“你可能不知道,這酒店我是從網上提前預定了你們家的,你們的客服應該有給我備了一間房。”

前臺小姐接過她身份證瞄了一眼,又查了一下房間號,然後萬分歉意的說:“小姐,這網上預訂是不作數的,我們酒店確實是滿客了,您到別家去找吧。”

其實原先是有留給煙含一間房的,但是前不久剛來了一個小明星,還有點名氣的那種,出了原價的三倍錢要在他們酒店住兩晚,可不巧的是,他們酒店除了煙含預訂的這間房,其他房間都住人了,前臺小姐一思索,覺得煙含也只是預訂而已,來不來還不一定,幹脆自作主張的把她房間讓給了小明星用。

煙含自認為自己的脾氣不算好,但也沒壞到無理取鬧的那種地步,這要是放在平時,她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如今外面天寒地凍的,讓她去哪裏找酒店?

煙含翻了個白眼,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跟你們講,你們這種做法就是不守信用,網上預訂不做數,那你們把酒店放到網上幹嘛?給鬼看啊?”

她深吸幾口氣,媚眼如絲,笑得很是嫵媚:“霧城酒店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投訴你們欺騙消費者!”

話畢,當真拿出了手機開始按電話號碼。

沒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狠角色,前臺小姐急得快哭:“小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煙含低頭點號碼,一副“我剛才想和你好好說話,可是你聽不懂人話,現在我不是很想和你好好說話”的樣子,沒理她。

前臺小姐急得跳腳,幹脆從桌邊繞過來阻攔她:“小姐,我們酒店是真的住滿了啊,你講點理好不好!”

“什麽事?這麽吵。”

展羨剛走出電梯到大廳,就聽見吵吵鬧鬧的幾聲,他定神一看,原來是自家前臺和客人發生矛盾了。

前臺小姐看見展羨就跟看見救星一樣,小跑著過去踮起腳,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幾下接通了,煙含將手機舉到耳邊,剛“餵”了一句,手便被人給抓住了。

展羨握住她的手腕,拉過來,順便按掉了她的通話。

男人一雙眼彎了彎,嘴唇微微張開,露出兩排又白又整齊的牙齒:“小姐,我們的服務員不懂事,請你見諒,你在網上預訂的房間,我們酒店有給你留了。”

煙含甩開手,擡頭狐疑的瞪了他一眼,男人大大方方的立在她面前,不躲不避,嘴角一直往上勾了個細小的弧度,跟個笑面虎似,很難讓人對他生出氣來。

煙含嗤笑一聲,擡了擡下巴:“我剛才可是聽她親口說你們酒店已經住滿了人,也就是我的房間已經被她讓給別人住了,叫我去找其他酒店的。”

展羨轉過頭,瞥了眼前臺小姐,一張好看的桃子臉上笑意更深了。

前臺小姐尷尬的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弱弱的說:“經理,我真的沒有。”

煙含抱著手臂,一副看戲的表情。

演啊,你們繼續演,信了你們的邪算我輸。

展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走到櫃臺前輕車熟路的打開抽屜,從裏邊拿出一把鑰匙遞給煙含,笑得春暖花開:“8樓,813,你的房間。”

前臺小姐又為難的插了一句嘴:“經理,那個是小少爺他……”

被展羨深深的望了一眼,又把話憋了回去。

煙含盯著他手裏的鑰匙,思量了好久,突然浮起一個色弱春花的笑意:“謝了。”

接過鑰匙,頭也不回的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了電梯。

待煙含走後,展羨的眼神猛的一寒,卻還是笑著對前臺小姐說:“你難道沒看出來她是一個滑冰運動員嗎?這種事,要是再發生一次,你可以不用來了。”

前臺小姐被他嚇得手腳發冷,顫顫巍巍的應道:“下次不會了經理。”

電梯裏,煙含又接了一個電話,是詩渙打來。

對於大半夜睡覺被電話驚醒這件事,詩渙也表示很懵逼:“師姐,你怎麽打電話給我連話都不說一句,又掛了,害得我以為你被搶劫了!”

煙含瞇起眼,對剛才的事絕口不提,只安慰她:“別擔心,不過是剛到酒店想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後來想到你可能已經睡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煙含哼著小曲兒,一路坐電梯到八樓,很快便在一個靠盡頭的角落裏找到813房間。

插上門卡,嘀的一下,門開了。

煙含蹬掉高跟鞋,將行李箱往地上一擱,拉開拉鏈,打開,從裏面找了一套睡衣,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琳在身上,冷了一天的身體暖和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無比元氣。

她用浴衣裹住身子光腳走出浴室,找了瓶爽膚水往臉上拍了幾下,坐在沙發裏打開電視,就在這時,門哢嚓一聲被推開了。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摟摟抱抱互相擁吻慢慢挪進屋裏,也許是他們吻得太熱情,所以並沒有發現屋裏還有人。

煙含抿著唇,一副走錯片場的表情,“嗒”的一下,把遙控器丟桌上,二話不說的起身,一個無影腳飛踹了過去。

只聽“咚”的一聲,腳掌從男人的臉邊擦過,直接踢在了門板上,把兩人驚呆了。

煙含握著拳頭,全身散發著“別惹我”的氣息。

“限你們一秒鐘之內滾出我的房間,否則……”

男人被她嚇得不敢動彈,但還是鼓起勇氣,弱弱的說了一句:“小姐,這個是我的房間。”

煙含:“……”

☆、展羨和煙含的故事(二)

展羨頭痛的看了眼坐在沙發裏的煙含和他弟弟展吾,揉了揉眉心,略一權衡,厲聲道:“小吾,你先回家住去。”

展吾不樂意了:“哥,不就是酒店的一間房嗎?你竟然舍不得給我,爸的公司以後都是你一個人的了,你還這麽吝嗇!”

展羨的笑容不見了:“有什麽事回家說,你要玩也得看時機。”

煙含本來就只想住個酒店而已,沒想到無意卷進了他們兄弟的家族紛爭。

煙含最不喜歡跟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扯上關系,按照她雷厲風行的性格,其實事情可以變得更簡單的。

煙含將房卡丟在桌上,廢話沒多說一句,直接上樓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下來,就要離開酒店。

展羨看見女人胳膊上搭了條藍色大衣單手托著行李箱,踩著高靴子,走得很決絕,很拉風,很瀟灑,連餘光都懶得拋給他們一個。

他鬼使神差的追了出去。

“洛小姐,請留步。”

煙含沒有順著他的意思有半點停留。

“你放心,我不會舉報你們酒店,走是我自己的事,再說了,就算我真的打了舉報電話,你們這麽大的一個酒店,難道就經不起一次質疑嗎?做過的事就是做了,這樣遮遮掩掩的欺騙別人,不過是虛偽的表現而已。”

展羨突然向前大跨一步,伸手抓住了煙含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這個動作有些逾越了,但是展羨卻緊扣著煙含的手不肯放開。

他臉上的笑意漸濃,聲音如冰糖雪梨似的溫潤:“洛小姐不繼續住下去,怎麽知道我們酒店有沒有悔改的誠意?”

男人手上的溫度從掌心傳來,夾雜著一絲絲酥麻感,煙含抿了抿嘴:“誠意?”

她嘲諷的望了他一眼:“說吧,是想讓我睡沙發還是地板?或者是廁所?”

展羨:“睡我的房間。”

煙含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暖男能誠意到哪種地步!

煙含霸占了展羨的房間,展吾繼續和他的妹子住在813,剩下苦逼的展羨睡大廳沙發。

臥室裏那張兩米多寬的大床軟軟的,彈彈的,看上去還特別的幹凈整潔,煙含想都沒想,直接跳上去抱著枕頭滾了幾圈。

只躺了一小會兒,就覺得肚子很餓,她除了在飛機上吃過一次簡餐,這一整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煙含爬起來打了個電話。

前臺小姐握著話筒,懵逼了一下,跟躺在沙發了才剛閉眼沒多久的展羨說:“經理,那位小姐說她很餓,想吃東西,可咱們的廚師這個點都睡下了。”

展羨睜眼掀開被子,開始穿鞋,臉上並沒有被吵醒的憤怒:“我來解決就好。”

三十分鐘後,他推了個小餐車,敲開了煙含臥室的門。

煙含從門孔中看了一眼走廊外面的情況。

男人躬著身,雙手搭在餐車桿上,唇邊是淺而淡的笑意,眉眼彎彎的,是兩片桃花瓣的形狀。

煙含沒有立即開門,而是點著腳趾頭,等了三分鐘,才用急切的聲音喊了一句:“來了!”

煙含拉開門,探出頭,眼神流轉在餐車上的食物間,咽了咽口水:“你來得倒是挺快的啊。”

“我說過了要讓洛小姐看到我們酒店的誠意,自然說到做到。”

展羨端起餐盤遞給煙含,彬彬有禮的說:“請用餐。”

餐盤裏兩個三明治,一個漢堡,一個雞腿,外加一杯熱牛奶。

煙含滿意的接過來,轉身就想把門關上,被展羨給攔住了。

“怎麽,你還有事?”

煙含拿下巴看人,語氣不是很友好。

展羨撐著門手一推,閃身走進了屋裏。

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房間,發現除了床有點亂以外,其他地方都保持著原狀,並沒有跟想象中一樣受到很大的破壞。

煙含咬了一口三明治,也不管他,口齒不清的問:“怕我炸了你的房間,特地來查看?”

“不。”展羨笑瞇瞇的坐到煙含對面,看著她吃東西說:“我是特意來等洛小姐吃完東西好收餐盤的,就怕我下去了,一會兒上來得有點晚,洛小姐會不高興。”

“哦,原來我在展先生眼裏是這麽無聊,這麽無理取鬧,還這麽壞的客人,我明白了。”

煙含啃完兩個三明治,拿起桌上的牛奶,仰頭,咕嚕咕嚕的給自己灌下,眼睛從杯沿上方擡起來,看著展羨。

男人背靠著沙發,雙手交叉頂住下巴,幽深的眼一直在註視著她的動作。

煙含喝完牛奶,“啊”了一聲放下杯子,白色的奶漬沾了她嘴唇一圈。

她伸出舌尖,從嘴角慢慢的往上唇舔到下唇,整整舔了一圈。

男人註視著她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煙含垂眸,跟個沒事人一樣拿起雞腿和漢堡,很挑釁的笑:“好了,餐盤還給你,可以走了吧?”

怎麽看都是頗為故意的行為,可展羨也沒深究,點點頭,眼裏無波無瀾的站起身,動作紳士的從桌上端起盤子說:“晚安,好夢。”

不想睡,哪裏來的夢?

展羨走後,煙含打開電視機,興趣寥寥的看了三十分鐘,內心開始萌生一個邪惡的念頭。

展羨剛躺回沙發上沒多久,前臺小姐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還是那個號碼,還是那間房,還是那客人,還是那個味。

前臺小姐:“經理,你房間裏的那位客人說,她想看電視,可是電視機好像壞了。”

展羨:“???”

展羨的意識剛進入朦朧狀態,被窩都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叫了起來,將起床氣往心底壓了壓,好脾氣的說:“我上去看看。”

煙含這回沒讓他等,很利索的開了門,語氣很快,如珠似玉的說:“也許你們酒店該給客人換新的電視機了,我就認識一個產家,良心價,絕對不會黑人。”

展羨沒理她,徑直走到矮櫃前,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電源,又挪到後面扯了扯線頭,果然發現有一條紅色的線被拔了出來,他嘴角抽搐了兩下,從新把線插上去,電視機一瞬間亮了起來。

煙含拿著遙控器,很大爺的坐在沙發裏選臺,沒什麽誠意的讚嘆了兩句:“喔,沒想到你修電器的功夫還挺強的啊。”

“多謝誇獎。”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這一回展羨學乖了,下了樓以後沒有立即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

果不其然,才剛剛過了二十分鐘,電話第三次響了起來。

前臺小姐濃厚的黑眼圈打了個哈欠,剛“餵”了一聲,就見他們經理條件反射的起身,昂首闊步走進電梯。

前臺小姐:“……”

玻璃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冷空氣從窗縫滲進屋裏,浴室中的水汽逐漸散開,沒多久便冷了下來。

煙含光腳踩著一地的水,抖擻的打了個寒顫。

門沒有鎖,展羨輕易的推門進來,左右掃了一眼臥室,沒發現人。

“你在哪?”

他疑惑的問。

“浴室。”

煙含聲音透著寒氣,沒什麽感情的回了他一句。

展羨轉身往浴室方向走去,手握住門把時遲疑了一下:“你……”

“我都快冷死了,你還婆婆媽媽什麽!”

展羨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推門而入。

女人穿著一條寬松的睡袍,頭發濕漉漉的,上面還搭拉著許多白色泡沫,眼裏的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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